第二十一章

楼至韦驮任由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一身皮甲护胸铁甲护膝的男人肆意打量自己,虽然那人眼神猥琐了一点,但是长的还成,没有眼罩呢,失望,跟那些个海盗不一样呢。

“喂,把你衣服脱下来,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土匪老大这么说了。

楼至韦驮:“……”失落中,勿扰。他是这个表情。

“老子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叫你脱衣服,怎么,不肯?装聋子?要爷给你脱吗?哈哈速度点,别磨叽。”土匪老大一阵奚落,只可惜某个人依旧无动于衷。

楼至韦驮:“……”无视中,想要衣服你不会自己来拿啊,他是这个表情。只能说,某人孩子兴起了。

“三寨主,我看这人是怕了,哈哈,富家少爷,惊不起您这么吓唬,您帮他脱算了,脱guang了最好。”一个人拿着枪在一边怂恿着。

“我帮他脱?你们都要我帮他脱?”那个土匪三寨主大笑着问众人。

“帮他脱、帮他脱!”众人齐呼。

“好!”三寨主振臂一呼,让众人收声。然后他下马走到至尊龙王身前:“来让爷给你脱。”

他说着就伸出手去解那琉璃的大氅,结果还没碰着,他就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浑身就一阵剧痛。

众人只见眼前一花,原本站在楼至韦驮面前的三寨主突然消失,然后就听到重物落地声和三寨主的惨呼。他被这位楼至佛给扔到了众人身后十米之外的地方。

只见楼至韦驮微笑着挑眉,以一种极度迷人的微笑和愠怒的眼神,对众劫匪说:“我正愁无聊的紧呢,各位居然来打劫我,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我可是个相当保守的人,没有在外人面前裸。身的习惯呢。”他说着笑的越发艳丽,眼神也越发冰冷。“早就听说过打劫了,却没想到你们这么的弱,那么现在我也打下劫好了。”他说着还眨了下眼睛:“打劫,把你们的衣服全脱了,外套里衣短裤内衣、值钱的不值钱的,管他是人还是马或者其他的畜生,今天你们的命我全要劫光!”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三寨主听到楼至韦驮的话差点鼻子没气歪,他冲着众劫匪吼叫着发令:“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他身上的都是值钱货,全给我抢过来!”

众劫匪听到自己老大没事,又听到对方身上有钱,于是全部都叫嚣着朝着至尊帝冲了过去。

楼至韦驮冷笑着,虽然这些人不过是些劫匪,但是,他要杀人管你是什么东西,没有人是他对手也没关系,全当是磨磨爪子,撕了他们好了。

就这样不消片刻一群劫匪从人变成楼至韦驮爪下的碎片,满地的肉屑血沫再也找不到一个完整的“人”,满地满地都是人的碎片。

可能他们也想不到自己会碰上这么一位喜怒无常的‘至佛’,更想不到自己会死的连尸首都分不出来,毕竟楼至韦驮可是有着极强的精神洁癖,加上他又收到李清和影响,本就不完整,又是罪身佛,一旦怒起,与魔无区别。

不过经过劫匪一事之后,楼至韦驮决定换身装束四处走走。

青砂国边境有一个小镇,真的是很小的镇子。

李清和之身一人,穿着棉布粗葛纱的褂子,没有穿着千夜琳琅标志性的华美敞衣,头发也染成了褐色,眼睛也变成了棕色,就连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健康的麦色。

脸上五官依旧精致俊美只是左半边脸上多了一些红色的花纹从整个右眼蔓延至右额头。看起来是一种奇异的美丽。带着异域的风采。

青砂国的特产有两种,第一是铁矿,第二便是沙蟹。

沙蟹并不是螃蟹,比较起来外表更像是我们所熟知的蝎子。

铁矿则是青砂国的特产也是主要的经济来源,玉倾城的装扮虽然简朴到了不行,花纹也大大的遮掩了他的容貌,而最特别的一点就是他身上那种卓然出世的气息也消失了,看起来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异族的美丽青年。

他没有带通用的钱币——银币,而是用一块块纯金的金片代替。

他在这村子里找了一家杂货店,买了一些干粮和水袋,换了少量金叶子以及银叶子和铜子等通用货币。另外又在一个马夫手里买下了一匹马。

于是他就这样牵着马匹,挂着布袋,怀里揣着一只小狐狸开始在这个镇子里闲晃。

有人在卖沙蟹的米面汤粉,他要了一碗,把马拴在一边的柱子上就那么坐下了吃面。

跟蝎子很像的沙蟹其实是无毒的,这里的人都喜欢将其过油炸了下面吃,炸的酥脆,带壳一起嚼,然后喝口面汤吃口面,那叫一个舒坦。尤其是再配上一点北隅产的无子辣椒,那叫一个爽口。

李清和吃的很开心,一碗米面汤粉只配两只沙蟹,李清和觉得不过瘾:“老板,再给我来几只沙蟹,我额外给你钱。”说完就扔出一个银叶子,买面的老板看了,乐呵乐呵的蹭了蹭手拿起那银叶子擦了擦,收了起来。立刻送上了十只沙蟹:“您尽管吃,不够还有,面吃完了要添喊我声,我给端来。”说完就继续忙活去了,老板是个见好就收绝不啰嗦的人,李清和很欣赏,也不用筷子了,直接就徒手抓起一只沙蟹往嘴里送,然后又喝了口面汤。

就在他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麻烦事又来了。

大街正中出现了一辆失控的马车,马儿在向前疯跑,撞翻了不少摊子,玉倾城吃的正爽,怎么会允许一辆马车来扫兴,只见他一脸鄙视的看着马车,万分不愿的放下碗,抓起一只沙蟹塞嘴里嚼着,不快不慢的到面摊前面十米不到的地方站着,马车冲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嚼着沙蟹,可是就在众人以为他会被马蹄踢飞的瞬间,他伸手拉住马缰,伸腿用力一踢,将车从马身上踢开,然后一挥手就把那匹发疯的马给扔到离车不远的地方。

等人们大着胆子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马以经死透了,骨骼全断。车上的货物仍在,未损分毫。

而李清和则已经回到面摊上依旧嚼着一只沙蟹的尾巴,笑眯眯的对面摊老板说:“再来碗面,多加汤。”

面摊老板笑呵呵的招呼着:“好叻,您的面。”他端给李清和又是一大汤碗的面,然后低声跟李清和说:“小兄弟啊,吃完了快走吧,那车可是前面军队的补给车,上面还印着官府的字样呢,那些人才不会管你理由,定是会找你麻烦的。”

李清和听到老板这么说依旧是无所谓的笑:“知道了,老板你尽管卖你的面,就算那些人来了,我也不会砸了你的摊子,放心。”说完他继续对付他的那碗汤面去了,就连未央也咬着一只沙蟹吃的欢快

面摊老板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干他的活去了。

果然不到片刻那些押运粮草的士兵就赶到了,看到一地狼籍和死马的时候这些人就火了:“这是谁干的?难道不知道这是驻军的粮草车么,敢杀军用马匹,是谁?”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吼道,他们追着这匹疯马大半个时辰了,饶了不少路,还指望这马把粮草运回去呢,现在把马杀了,难道让他们徒手往回运?

“是我!”夹杂着喝汤嚼面的声音,面摊上一个长发的年轻人喝着一碗面汤举手回答。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就着袖子擦了擦嘴。

李清和看着那些青砂国的驻军,眨着大眼一脸的无辜纯洁外带天真的笑着。

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冒火了:“你是什么人居然连军马都敢杀!”

李清和笑嘻嘻的走出面摊,向着马车残骸走去,指着那些粮草说:“我费了好的大的力气才把那车从马身上踢下来,你看看东西都在呢,没丢。”他语气很认真,全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士兵也火了:“是没丢,可你把马杀了我们那什么把东西运到军营驻地去!”

“这个啊……”李清和抓了抓脑袋,然后笑了,他指着自己买的那匹马说:“我的马借你们用啊,我刚买的不收你们钱,用我的马帮你们运啊,运到之后我在牵马回来。”

“你当军营是你可以随便去的地方吗。”八字胡男开吼。

“当然不是了,可是你们那马已经疯了,而且已经被我摔死了,虽然我已经很小心的注意没有打烂你们的粮草,但是谁知道那马不经摔啊,一下子就死掉了。”李清和说的很认真很无辜很善良很有正义感。

八字胡男嘴角抽搐,马一下子就被摔死了?被你多摔几下还不成肉泥!不过没办法了,赶路要紧,迟到了是要军法处置的。想到这里八字胡男深吸一口气:“那你还不快把马牵过来,天黑之前必须到军营,泉二、陈杰,你们把马车架子支好,检查一下损坏状况,然后套上马鞍,立刻出发,其他的等回营之后再说。”

于是就这样,李清和把自己的马套上马鞍,跟着几个驻军一起前往青砂国的军营。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云层密布的天上有一只小小的身影徘徊,那是影雕,吞佛童子派来跟着他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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