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玉座卷珠帘第一百十六章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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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大会在众所瞩目中如期召开,恭逢盛会的诸路人马一古脑地涌上山。

由于东道主泰山派招待能力有限,组委会决定只有报名参加比武大会的人才能入住三清道观,其他旁观的无论是亲友团还是闲杂人等,一律自行解决食宿问题,以至泰山上到处都是露宿的江湖人和来回穿梭贩卖酒食的小贩。当然如刑知想、慕容博文这类的特邀嘉宾,都被请到了泰山派特别为此次大会修筑的雅舍中居住。

开幕仪式非常隆重,鉴于大梁朝对“侠以武犯禁”比较忌讳,对武林道实施严格控制的政策,此次大会特别邀请了新任胶洲道节度使刑知想为总评判,并由刑节度使宣布泰山大会开幕。

海棠和曾倩并没有出席泰山大会的开幕仪式,身处于位天后石坞的别庄中,依然能听到岱顶传来的隆隆炮响以及群雄山呼海啸的欢呼声音。

海棠顶顶曾倩,向岱顶方向努努嘴“倩姐姐,你不是来看热闹的吗?怎么放着这么大的热闹不去?”曾倩出神地听着岱顶传来的声响,轻声道:“凑热闹原也无须凑得那么近,远远看着也就是了。”

海棠紧紧盯着她皎好的面容,冷不防问道:“只是这样远远地跟随着,连露个面都不能,小倩姐姐就真的满足了?”她又不是瞎子,曾倩来泰山明明就是为了和刑知想相见。可刑知想两天前就上了泰山,却至今没到别庄一次。

曾倩不防海棠有此一问,怔了怔才柔婉一笑。“他有他的难处,我懂他的难。”

海棠冷笑:“你懂他地难。可他懂你的难吗?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他,连见一面都要和偷来地一样,小倩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说声愿意,我包为你挑个绝顶好的夫君。。”她一直以为刑知想对曾倩一往情深,两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地日子。只是这样人间少见的清透女子也沦为外室不免有些遗憾。直到此次两人道旁相遇,才知道两人真实的相处情形竟是一个月难得见上一面,还需要瞒人耳目免得刑夫人发飙,不免大起不平之意。

“我当初跟了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今后的处境,他没有骗过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我只要能这样远远地瞧着他,知道他是好好地,也就足够了。”

刑夫人的醋劲全胶洲皆知,可她也没错。哪个女人会愿意与人分享丈夫呢?说来说去,也只能怨上天让他俩相遇得太晚。

“只是救了你一命而已,你早就还得够了。值得抵上自己的一生吗?”海棠不明白,只是从山贼手中救下了一条性命。那么多年的以身相许还有什么抵不过的?

曾倩轻叹:“男女之间哪里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不过是爱了而已。”

“我只觉得刑叔叔假情假义,既然当初给不起你承诺。他就不该来招惹你。我知道刑婶婶是皇上亲自指给他的陵阳郡主,他不敢跟刑婶婶叫板,就只让你人受着委屈。”

曾倩叹道:“他有他的身不由已,你不明白的。”

她又该如何告诉海棠陵阳郡主的背后是大梁靖难王地十万大军,这样的政治联姻,若刑知想真的休妻,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地只怕就是海棠的爹爹,方清远大人了。

“我什么都明白。男人说再多地爱都是假地,事到临头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已,到了最后女人还是只剩下自己。”海棠冷笑,嘴里满是槐花那又咸又苦又涩地滋味,泛着腥腥的甜味。

&nbs... -->> sp;曾倩了然地一笑“是因为那位周彦仙吗?”

“我才不是为了他,我方海棠阅人无数,他这个土包子算老几?”海棠好似被尖针扎破了心尖般,是一种骤然疼痛到极点的表情。

曾倩轻拍她肩,柔声道:“海棠,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相守太难分离太容易,别为了一时的意气轻易就说出会让你后悔的言语。”

海棠的脸微微仰起,眼睛里充满了模糊的雾气“我只后悔不该相遇。”

不相见就不会相恋,不相恋就不会相弃,不相弃就不会相恨。不相恨,又何来的相见争如不见?

曾倩在这一片模糊的雾气中看到的是开到荼蘼的荒凉和萧条,是一种痛断肝肠后的麻木和漠然。她心中一抽,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由于报名参加比武的人太多,因此不得已要分成若干个小组进行资格选拔赛。有实力的报名人选都被做为种子选手直接进入复赛,前两天进行的是小组资格赛,每组决出第一名进入复赛,然后在通过抽签两两交手,败都淘汰,胜者进入下一轮。

这两天在擂台上打斗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江湖中并无什么名气的人,虽然大多实力平平,但因为彼此实力接近,为了博个出名的机会卖力表演,打得也挺热闹。

来参加这次大会的人大多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绝无机会染指盟主宝座,主要也就是凑个热闹。谁让这个江湖平静了那么久,几十年来魔教势微,一直没兴起什么大浪来,正魔两道的大战只留存在江湖史籍中。而自从李牧云以雷霆之势推翻前朝建立大梁政权后,连乱世出英豪的美梦也毫不留情地被击碎,大家实在是闲得太久了。

方海棠很不幸地一入江湖就遇到了绝顶高手,把她的胃口养刁了,等闲人的花拳绣腿完全入不了她的法眼,所以这小组资格赛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致来。

而身为总评判的刑知想节度使完全是武学的门外汉,对这些打斗天生不感兴趣,他能端正地撑着看了一天,完全是因为吵着要和他一起来的小女儿刑芸。这个女儿完全承袭了她母亲的尚武天性,一看到书本就头痛,对刀剑枪棒什么的却爱若性命。刑芸会跟着他来泰山,一半是因为她自己爱武,一半当然也是奉了她娘亲的命令,要牢牢看好她爹爹不许他出去拈花惹草。不过小姑娘毕竟才十岁,看得兴奋的时候哪里还记得住娘亲的命令。刑知想派两个亲兵跟着刑芸,自己找个机会就脚底抹油。反正这只是小组资格赛,根本无需他这个总评判来镇场子。“这不是刑叔叔吗?今儿的风可真够大的,竟然能把刑叔叔给吹到这儿来了。”刑知想一脚踏进别庄,就遇见了正要出门的海棠和曾倩。他假装听不懂海棠的讥刺,笑着问:“你们是要去哪?”伸手把小倩的手放进自己的大掌中轻轻握着。

“今儿天气好,我们正想去莲花洞走走。”小倩眉眼弯弯,笑得极是满足。

海棠冷哼一声,看这两人一见面眼光便似胶漆般粘在一起,哪里还有她这个外人在。

“算了,莲花洞看样子也去不成了。”说着,回身便向自己房里走。

“海棠,你且等下!”刑知想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来,递给海棠。

“这是什么?”海棠疑惑地问。

“是老师的信,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指明了要交给你。”

“爹爹的信?”海棠吃了一惊,离家那么久,方清远一直放任着她在外面游荡,只作不知。而今终于写了信来,自己的江湖生涯即将告一段落了。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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